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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看著。」
亞瑟撇撇嘴坐了下來,看著阿爾弗雷德的笑容隱沒於煙霧之中。噢,他果然還是應該發頓脾氣的,對方竟然敢瞞著自己,甚至瞞得如此乾淨俐落……
瞪著逐漸消散輕煙的祖母綠倏地睜大,在反射性後退之前他搶先察覺了那是什麼動物,那居然是—--
「一隻貓?」亞瑟喃喃地說,任由體型大得宛若犬隻的黑領白貓軟綿綿貓掌踩踏著跳上自己大腿,好一會兒才開始端詳起大貓的樣貌來:毛絨絨的蓬鬆身體十分好摸(和阿爾弗雷德的,呃,肚子一樣軟),稍微施力也可以發現骨架本身亦相當有份量,頸部的黑色毛邊遠看著就像對方常穿的那件麻瓜飛行外套衣領,眼睛下方有一道彷彿眼鏡的細緻壓痕。不管哪裡都像極了阿爾弗雷德,而映著天空藍的澄澈眼珠無論如何也不會認錯。那隻大貓親暱攀上自己的肩,柔聲貓叫的同時趁隙靠上耳際,伸長帶有倒刺的粗糙軟舌迂迴地來回舔舐頸線及耳垂。亞瑟綁手綁腳地推拒著,靈活舌尖細細撫弄薄韌耳殼,想要阻止卻又擔心對方因此重心不穩跌下腿去;若是尋常貓咪的撒嬌舉動必然會覺得可愛,但一想到對象是阿爾弗雷德……忍不住就讓人感到害臊起來。
化獸師意味不明地喊了一聲(簡直像在呼喚自己名字似的),在雙頰泛紅的亞瑟即將怒斥出聲時咻地變回原來的模樣。他身體前傾,雙手威壓地按住扶手椅兩側,把新任符咒學教授鎖在掌控範圍之中。
你看起來嚇到了,阿爾弗雷德說,熟悉的開朗聲線裡尚夾雜一絲貓的高音,你以為我會變成一隻狗,定睛注視著執拗地別過目光的綠眼青年,你以為我會變成一隻狗,對不對?既然你在,我怎麼會選擇變成一隻狗呢。
你變成什麼都跟我沒有關係。縱然對方手指輕劃臉頰試圖誘使他看向自己仍不肯就範的亞瑟忿忿地想,他讀過化獸法的相關研究,曉得那是多麼危險的困難法術,既然對方又瞞著自己進行修煉,本來就不會、也不該和他有任何關係,怎麼可以,如阿爾弗雷德比較適合成為狗或其它的什麼動物,那就應該成為什麼,梅林保佑,千萬別說是為了他—--
「混蛋!」他恨恨地說,可在吐出更多尖酸刻薄的諷刺言語前便被人攬個滿懷。
「你認為我會不夠資質,選擇成為一隻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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